雨还是淅沥沥的下,端一张椅子,坐在客厅的中央,你看到了什么?
过去,未来,或者仅仅就是现在。
山原封不动的安稳在那儿,没有愚公的意志,一切都是惘然。树上该是栖息着乌鸦,明明黑黢黢一片,只一声凄厉的叫声,散在四周,眼前便是明晃晃的绿。天边何时闲置了一两朵云,遮住了那两三点朱红——像是谁重病之际咳出来的血。
看见谁家没人要的小黑狗,穿过低矮的茶垛,钻进了我家清明时节用来煮大锅饭的木材仓中,里面想必有嗷嗷待哺的小崽子,不然它也不用这么着急。
看见立在台阶上的小猫时,已经回到了学校。它一动不动的端坐在那儿,倒是眼珠很灵活的在转,审视着周围的一切,包括我这个刚出门时被它吓到的外来生物。我与它对视了一会儿,发现它眼神中并无急切想要传达给我的信息,便径自走开了。可它仍一动不动的端坐在那儿,眼睛在寻找下一个目标,我祈祷能有人了解它发出的讯号。可这听起来多半像是造谣。
先前回家时,提早下了车,在离家不太远的一条无人小径上独自行走。总是这样,无可救药的任性与偏执。一到家,丢掉书包,脱掉鞋子,开始赤脚在家里游荡。空无一人,只能对着空气说话,但也并不全是这样,或许紫塞在听着。这样宽敞的家,仿佛喊一声,都会听见回音,自己有趣的发音回荡在家中,充斥着自己的耳膜,不管怎样,总算是满满的。莫名其妙,有点气馁的窝在沙发里头,透过窗户看到邻居家的红瓦黑瓦,上面还露着青苔。那棵马上要硕果累累的枣子树上的叶子现在还不动声色的悠闲得随风摇曳,还是预知马上又将进入沉重的季节,才要尽情欢愉,享受这夏天最后的温柔与自由。
终于,还是缓缓阖上了眼,确实累坏了,每天都在长途跋涉,结果等来的一定不是梦中开着紫色小花的旷野荒地,可能就只是一面小红旗,上面写着“成功”二字,乍看上去,像是写满了讽刺和戏谑。指不定还先被别人给拔走了,只给你留下一排孤单的脚印。
每个星期都演绎着精彩绝伦的闹剧,想了良久,坐在客厅中央,赤着脚的我还是最想把那片天上的云轻扯下来,盖在自己身上,这是否是最大的满足,我不知道。
别再问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link -201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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